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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图]山海经         ★★★ 【字体:
山海经
作者:山海经    文章来源:华夏大爱之家编辑部    点击数:1872    更新时间:2018-3-17    




《山海经》是中国志怪古籍,大体是战国中后期到汉代初中期的楚国或巴蜀人所作。也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该书作者不详,古人认为该书是“战国好奇之士取《穆王传》 , 杂录《庄》、《列》 、《离骚》 、《周书》、《晋乘》以成者” 。现代学者也均认为成书并非一时,作者亦非一人。[1-2]
《山海经》全书现存18篇,其余篇章内容早佚。原共22篇约32650字。共藏山经5篇、海外经4篇、海内经5篇、大荒经4篇。《汉书·艺文志》作13篇,未把晚出的大荒经和海内经计算在内。山海经内容主要是民间传说中的地理知识,包括山川、道里、民族、物产、药物、祭祀、巫医等。保存了包括夸父逐日、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大禹治水等不少脍炙人口的远古神话传说和寓言故事。
《山海经》具有非凡的文献价值,对中国古代历史、地理、文化、中外交通、民俗、神话等的研究,均有参考,其中的矿物记录,更是世界上最早的有关文献。[1-2]
《山海经》版本复杂,现可见最早版本为晋代郭璞《山海经传》。但《山海经》的书名《史记》便有提及,最早收录书目的是《汉书·艺文志》。至于其真正作者,前人有认为是禹、伯益、夷坚,经西汉刘向、刘歆编校,才形成传世书籍,现多认为,具体成书年代及作者已无从确证。[1-3]
对于《山海经》的内容性质,古今学者有着不同的认识,如司马迁直言其内容过于荒诞无稽,所以作史时不敢以为参考[4]  ,如鲁迅认为“巫觋、方士之书”。现大多数学者认为,《山海经》是一部早期有价值的地理著作。

简介

《山海经》是一部记载中国古代神话、地理、植物、动物、矿物、物产、巫术、宗教、医药、民俗、民族的著作,反映的文化现象地负海涵、包罗万汇。除了保存着丰富的神话资料之外,还涉及到多种学术领域,例如:哲学、美学、宗教、历史、地理、天文、气象、医药、动物、植物、矿物、民俗学、民族学、地质学、海洋学、心理学、人类学……等等,可谓汪洋宏肆,有如海日。在古代文化、科技和交通不发达的情况下,《山海经》是中国记载神话最多的一部奇书,也是一部地理知识方面的百科全书。
最早提到《山海经》的是司马迁,其《史记·大宛列传》中说,《禹本纪》和《山海经》中的内容过于荒诞无稽,所以作史时不敢以为参考。并在《大宛列传》中指出《山海经》与当时现实地理不符。
最早整理《山海经》的西汉刘歆,在其《上山海经表》中认为此书是三代时所作。他说:《山海经》这本书,产生于尧舜禹的时代……禹把天下划分成九州,益与伯翳等人区分万物的本质,写出了《山海经》。刘歆这一说法是受到《列子》的影响。《列子·汤问第五》中,夏革回答汤的疑问,提到了五座大山及山上的特产,此外还有怪异之物,这和《山海经》记载地理、特产以及怪物的写法相似。同时,《列子》中又说这些怪物是大禹治水周行天下时亲眼见过的,他的臣子伯翳了解这些怪物,夷坚听说之后把这些怪物记了下来。因此,这种说法就影响到刘歆以上的论断。其后,王充《论衡·别通篇》、赵哗《吴越春秋》等都持这种观点。
大约是从战国中后期到汉代初中叶,楚国和巴蜀地方的人所作,现代中国学者一般认为《山海经》成书非一时,作者亦非一人,是一部上古时期荒诞不经的奇书,也有人认为是古代山水物志。经西汉刘向、刘歆父子编校时,才合编在一起。[6]  宋人胡应麟认为该书是“战国好奇之士取《穆王传》 , 杂录《庄》 、 《列》 、 《离骚》 、 《周书》 、 《晋乘》以成者” ⑥ 。
全书18篇,《山经》五篇是为一组,以四方山川为纲,记述内容包括古史、草木、鸟兽、神话、宗教等。依南、西、北、东、中的方位次序分篇,每篇又分若干节,前一节和后一节又用有关联的语句相承接,使篇节间的关系表现的非常清楚。
《海经》中的《海外经》五篇是为一组,主要记载海外各国的奇异风貌;《海内经》5篇为一组,主要记载海内的神奇事物,《大荒经》五篇为一组,主要记载了与黄帝、女娲和大禹等有关的许多重要神话资料,反映了中华民族的英雄气概。《海经》以上每组的组织结构,皆自具首尾,前后贯串,有纲有目,除著录地理方位外,还记载远国异人的状貌和风俗。第18篇《海内经》是《山海经》地理状况的总结,总结中国境内地理形势分野、山系、水系、开拓区域分布;农作物生产;井的发明;乐器制作;民族迁徙;江域开发以及中国洲土安定发展形成的基本格局。
《山海经》全书记载了约40个邦国,550座山,300条水道,100多位历史人物,400多个神怪畏兽,该书总体按照地区不按时间把这些事物一一记录。所记事物大部分由南开始(《大荒经》由东开始,故有学者认为是南、西、北、东的方位顺序与远古上南下北同,故《大荒经》由东开始,则可能是后人的改动调整),然后向西,再向北,最后到达大陆(九州)中部。九州四围被东海、西海、南海、北海所包围。
关于《山海经》全书涉及的地域范围及相关物事虚实,历来众说纷纭。很多学者都认为是一次国家地理大普查之后的文献记载,有一些确实能确定下来,比如黄河、渭河、华山等等,地理位置与现实的大体一致。事实上,即使是《五藏山经》,也与整体格局和现实的山川不合,至今为止,尚未有谁能令人信服地将这些山川一一坐实。就连司马迁写《史记》时也认为:《禹本纪》和《山海经》中的内容过于荒诞无稽,所以作史时不敢以为参考。并在《大宛列传》中指出《山海经》与当时现实地理不符。然而,《五藏山经》所描述的山川有些是存在的,特别是《中山经》里的山,《五藏山经》(即“山经”)本是以一些真实的山川为基础来叙事的,但说到荒远无稽的极地,已是无能为力,只能凭借想象向壁虚构了。到清人编《四库全书》 , 则说其“侈谈神怪 , 百无一真 , 是直小说之祖耳。入之史部 , 未为允也” ; 遂改列子部小说家类。

编章结构

在班固《汉书·艺文志》中,著录有“《山海经》十三篇”,并将其列为“数术略”中“形法”类之首,但所列仅目,内容早佚。传世《山海经》全书篇幅不大,不到三万二千字,包括《山经》和《海经》两大部分。
《山经》分为《南山经》、《西山经》、《北山经》、《东山经》、《中山经》5个部分,故《山经》又称作《五臧山经》(或作《五藏山经》,臧、藏为古今字)。《海经》分为《海外经》、《海内经》、《大荒经》。《海外经》包括《海外南经》、《海外西经》、《海外北经》、《海外东经》4个部分;《海内经》包括《海内南经》、《海内西经》、《海内北经》、《海内东经》4个部分;《大荒经》包括《大荒东经》、《大荒南经》、《大荒西经》、《大荒北经》、《海内经》5个部分。
《山海经》的篇章结构与众不同。除《大荒经》以下五篇外,其方位展开顺序不是习以为常的东、南、西、北,而是有悖常法的南、西、北、东。蒙文通曾经据此为论据之一指出,《山海经》是古代南方(即古巴蜀和楚)人的作品,故在篇章安排上以南方为首,后人也多袭其说。但是,先秦典籍甚多,经现代学者梳理后,并未见到有与此类似的事例,因此,倘若单凭此点,今人少有采信。

文献价值

《山海经》是一部充满着神奇色彩的著作,内容无奇不有,无所不包,蕴藏着丰富的地理学、神话学、民俗学、科学史、宗教学、民族学、医学等学科的宝贵资料,它的学术价值涉及多个学科领域,它大量地、有条序地记载了当时中国的自然地理要素及人文地理的内容,如山系、水文、动物、植物、矿藏、国家地理、经济、社会文化风俗等,细心钻研,深入探讨,就不愁没有新发现。

地理学
山海经.女人国(国皆女子)图
山海经.女人国(国皆女子)图
《山海经》虽然不是纯粹的地理书,但其地理学内涵是第一位的,它从各个方向有秩序、有条理地记叙各地的地理特征,包括自然地理特征和人文地理特征。
首先,《山海经》有自然地理记述。这包括记载了许许多多的山,如“堂庭之山”、“杻阳之山”、“青丘之山”、“箕尾之山”等,而每座山的命名是根据山的地貌而定的,这些山也体现了山系的走势;以及极其丰富的水文记载,河流大都记明了源头和注入之处,河流的发源地可以在某一山麓,而它的注入处却远离此山,记述者对于水文记载时也注意到河流干流的全貌,河流的经由虽不见记载,但是若干干流如黄河、渭水可以及许多支流流入其干道的情况了解到它们的大致流经区域。《山海经》记载了伏流河和季节河。“潜行于下”的河即伏流河。
其次,《山海经》还有人文地理记述。《海经》部分大量记述了当时的一些区域的社会人文风俗、经济发展、科技成果等。有许多关于先民对于疆域的开发,如《海外北经》提到“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在昆仑之北,柔利之东。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而青。不敢北射,畏共工之台。台在其东,台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冲南方。”
因此有学者认为:《山海经》是中国的第一部地理志。[12]
神话学
山海经.夸父逐日图
山海经.夸父逐日图
《山海经》最重要的价值也许在于它保存了大量神话传说,这些神话传说除了我们大家都很熟悉的如夸父逐日、精卫填海、羿射九日、鲧禹治水等之外,还有许多是人们不大熟悉的。如《海外北经》中载:“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在昆仑之北,柔利之东。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而青。不敢北射,畏共工之台。台在其东。台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冲南方。”这个禹杀相柳的传说充满了神奇色彩,既可从文学或神话学的角度来研究,也可以从中看出共工、相柳、禹三人之间的关系,由此可见古代民族部落之间的斗争。
其作为神话学文献,《山海经》至少有三方面价值:
1、对七大类中国上古神话做了程度不同的记录;
2、留下了关于神话世界空间的可靠的文字根据;
3、保存了大量的凝聚着原始文化信息的原始物占,蕴含着潜在的神话学价值。对于中国神话的分类,不宜采取以其所体现人类意识和精神成长历程为根据的西方神话分类原则,而应把神话的主要内容、基本精神、内在结构以及由此形成的重要特征作为主要根据。《山海经》对追溯事物起源的神话(创世神话、部族起源神话、文化起源神话等)记录较少,而对英雄神话、部族战争神话记录较多,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国历史文化的基本特点和文化精神的价值取向。[10]  [14]
民俗学
山海经.九凤(九头鸟)图
山海经.九凤(九头鸟)图
张紫晨在《<山海经>的民俗学价值》(《思想战线》1984年第4期)中概括总结了《山海经》民俗学价值,作者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进行论述:一是在古山水的记述中保存了服佩、信仰与禁忌、祭祀等民俗;二是在山海图说中保存了医药和巫术等民俗;三是在山、海的记述中保存了大量古代神话。
孙致中的《凿齿中容雕题贯胸——<山海经>“远国异人”考之三》(《河北大学学报》1989年第1期)对《山海经》中的远国异人,从民俗学的角度作了考释,而宫哲兵的《羽民、穿胸民、凿齿民与南方民俗——<山海经>奇谈的人类学诠释》(《广西右江民族师专学报》2000年第3期)则运用人类学比较、还原、重构等方法对其进行了阐释。表现出了在对《山海经》的研究中体现出方法的多样性。值得注意的是日本学者伊藤清司所著的《<山海经>中的鬼神世界》(中国民间文艺出版社,1990),他从当时人思想观念出发,认为当时人存在着内部世界与外部世界的分野,内部世界是人们熟悉的日常世界,外部世界是陌生的怪诞世界。刘宗迪的博士论文《论<海外经>与<大荒经>与上古历法月令制度的关系》,从人们相对忽视的上古历法制度的角度对《山海经》上述内容进行了重新解释,文中多有新见,是《山海经》研究的重要成果。同时徐显之《<山海经>探源》(武汉出版社,1991)、张岩《<山海经>与古代社会》(文化艺术出版社。1999)、王善才《<山海经>与中华文化》(湖北人民出版社,1999)等都不同程度地论及古代民俗。[9]
宗教学
山海经.人身龙首神图
山海经.人身龙首神图
《山海经》中大量存在的这些神话传说,是今天我们研究原始宗教的难得材料。例如: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海外西经》)有灵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百药爰在。(《大荒西经》)
在《山海经》的神话中,不仅可以看到巫师的活动,也可以看到古代民族的信仰、崇拜等。在《山海经》中,存在着大量的神奇动物的记载,这些动物主要是鸟、兽、龙、蛇之类,它们往往具有神奇的力量。这些动物很可能就是古人的图腾崇拜。如上文所引的《海外西经》中的文字。“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蛇可能就是巫咸国的图腾。研究中国古代的宗教信仰,《山海经》是必不可少的参考资料。[14]
历史学
山海经.玄丘国(其人、物尽黑)图
山海经.玄丘国(其人、物尽黑)图
《山海经》中的神话传说不仅仅是神话传说,同时,在一定程度上它又是历史。虽然由于浓厚的神话色彩,其真实性要大打折扣,但是,它们毕竟留下了历史的影子。把几条类似的材料加以比较,有时还是可以看到历史的真实面貌的。例如上文所引《大荒北经》中黄帝战蚩尤的记载,剔除其神话色彩,我们可以从中看到一场古代部落之间的残酷战争,但却极无荒谬,很难看清其中的真伪。又如《大荒西经》、《海内经》中记载了一个黄帝的谱系:黄帝妻嫘祖,生昌意。昌意降处若水,生韩流。韩流擢首、谨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取淖子曰阿女,生帝颛顼。(《海内经》)颛顼生老童,老童生重乃黎。帝令重献上天,令黎邛(印)下地。下地是生噎,处于西极,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大荒西经》)这个谱系具有传奇色彩,具有神谱的性质,但是,它与《大戴礼记·帝系篇》、《史记·五帝本纪》、皇甫谧《帝王世纪》基本相同。[14]
科学
山海经.中、日版九尾狐与文物比较
山海经.中、日版九尾狐与文物比较
《山海经》又是一部科技史,它既记载了古代科学家们的创造发明,也有他们的科学实践活动,还反映了当时的科学思想以及已经达到的科学技术水平。例如,关于农业生产,《大荒海内经》载:“后稷是始播百谷”,“叔均是始作牛耕”。《大荒北经》载:“叔均乃为田祖。”关于手工业,《大荒海内经》载:“义均是始为巧亻垂,是始作下民百巧。”关于天文、历法,《大荒海内经》载:“噎鸣生岁有十二。”《大荒西经》载:“帝令重献上天,令黎邛下地。下地是生噎处于西极,以行日月星辰之次。”诸如此类的记载不胜枚举。有一些自然现象的记载尤其珍贵,这在其他书中是看不到的,如《海外北经》载:“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暝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上启下月)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12]  [14]
《山海经》中还有关于先民科技成果的记载。《山海经》大量记载了中国先秦时代数千农耕文化的科技生产成果。它还记载了农业生产情况:“西南黑水之间,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爱有膏菽、膏稻、膏黍、膏稷,百谷自生,冬夏播琴。鸾鸟自歌,凤鸟自舞。灵寿华实,草木所聚。”从这些原始的农耕文化中我们可以看到当时人们的科技生产水平和科技生产的成果。在《山海经》中还有许多关于水利、车船制造、耕牛使用、乐舞产生及投壶游戏的记载。[12]
当代许多学者均认为,《山海经》在这里记载的是北极地带半年为昼,半年为夜的极地现象,只不过是古人无法解释这种现象,于是就用神话来解释。这种记载无疑是宝贵的科学资料。类似的例子还有不少。[14]
文学
山海经.刑天图
山海经.刑天图
《山海经》的文学价值是丰富多样的,可以从多方面进行探究。至少可以从神话思维(即原始思维)对浪漫主义文学创作传统的影响、原始逻辑的表述方式、人文关怀中丰富的情感体验和实用主义的审美判断等视角对《山海经》的文学价值予以解读和探究。《山海经》中包含着丰富的神话思维,它对浪漫主义文学创作传统有巨大而深远的影响。深入地研究神话思维并揭示这种影响,不仅有利于从源头上来探讨浪漫主义文学创作传统形成的深层次影响因素,而且对于弄清各种文学现象形成和发展的规律都有很大帮助。
在《山海经》中,至少可以从三个方面来探讨神话思维对浪漫主义文学创作传统的影响:
1、丰富的直观想象力和巨大的想象空问对浪漫主义文学作品创作的影响;
2、包含丰富神话思维的神话传说常常成为浪漫主义文学的创作素材;
3、神话思维的原始生命观对浪漫主义文学创作的深层影响。

版本情况

《山海经》一书的书名,最早见于司马迁《史记·大宛传》:“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也。”这表明司马迁读过《山海经》。在司马迁之前,《山海经》的书名应当早就已经有了只是卷数不明;而在更早之前,虽然还没有《山海经》的书名,但是《山海经》的文献资料应该也是早已存在。[2]
有学者推测:秦始皇、吕不韦及其门客、屈原都应该读过《山海经》。理由是秦始皇对海外求仙笃信不疑,是因为对古代典籍的信任;后两者,因《吕氏春秋》记述有许多《山海经》的内容,而《天问》中有大量与《山海经》相同的内容,屈原的其它文章亦有与《山海经》相同的记述。庄周则可能读过《山海经》,因《庄子》里面的丰富想象力,应该得益于《山海经》的“荒诞”内容。老聃,则应该读过并整理过《山海经》,因他长期就任周朝国家图书馆的馆长,他完全有条件阅读到周朝国家图书馆收藏的各种典籍文献,其中应该包括周朝以及前朝的地理文献。应当指出的是,中国人考察山川物产、部落分布,当然不是自《山海经》而始。事实上,对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的了解、观察和记录,可以追溯到人类社会的早期。[1]  [2]
以上是司马迁之前的《山海经》情况,其后,《山海经》的版本沿革基本上有案可查。其中,西汉末年刘秀(刘歆)校订的《山海经》版本,已经不能直接看到了。现能看到的最早《山海经》版本,是晋代学者郭璞的《山海经传》,有宋、明、清三代的刻本,也是迄今(2013年)能看到的并确认的最早《山海经》版本,它包括《山经》5篇和《海经》13篇,各卷著作年代无从定论,其中14卷为战国时作品,4卷为西汉初中叶作品,有宋代、明代、清代的刻本。多数学者认为,郭璞《山海经传》应当是传自汉代刘向、刘歆(即刘秀)合编校后的版本,根据在于,郭本《山海经传》卷首有刘秀《上山海经表》一篇,刘秀明言献上《山海经》18卷,但其所献古籍早无存世,内容无考。[1]  [2]  [7]
东晋时文学家郭璞对《山海经》进行了整理,并作了精细的注释工作,对于了解《山海经》原文有极大帮助。现存《山海经》均来源于郭璞注本,如果没有郭璞的注解,《山海经》这部珍贵古籍也许会被湮没在历史长河中。并且,郭璞版的《山海经注》是带注、赞、图的,但郭本原图早已佚失,较重要版本、近人袁珂的《山海经校注》,所附插图150幅,绝大多数都是采用吴任臣的《山海经广注》一书的附图,其它有附图的《山海经》版本大多也是选用明清学者《山海经》版本的附图(明、清以前更早的《山海经》版本所附的古图亦均已失传,现所知道的山海经附图,均为单幅插图,没有涉及地理方位)。[1]  [2]  [23]
之后,据袁珂《山海经校注》一书,比较重要的《山海经》版本及其研究专著,计有明代学者撰写的《山海经补注》(杨慎)、《山海经释义》(附图,王崇庆),以及清代学者撰写的《山海经广注》(吴任臣)、《山海经存》(附图,汪绂)、《山海经新校正》(毕沅)、《山海经笺疏》(郝懿行)、《山海经地理今释》(吴承志)。
山海经.鸟身蛇首图
山海经.鸟身蛇首图
20世纪前80年,由于朝代更迭、战乱、日本法西斯侵略中国,以及政治运动等多方面的原因,中国大陆地区没有《山海经》研究专著出版。根据张步天的《山海经概论》一书的统计,中国20世纪80年代以来,出版的《山海经》研究专著有,袁珂的《山海经校注》、《山海经校译》、《山海经全译》,徐显之的《山海经探原》、《山海经浅注》,喻权中的《中国上古文化的新大陆:山海经·海外经考》,扶永发的《神州的发现:山海经地理考》,宫玉海的《山海经与世界文化之谜》,王红旗、孙晓琴的《新绘神异全图山海经》(附《山海经点注》),马昌仪的《古本山海经图说》(2007年后又出增订版),张步天的《山海经概论》、《山海经解》。此外,王善才主编有《山海经与中华文化》一书,5次《山海经》学术研讨会分别出版有论文集,例如第一次全国性的《山海经》学术研讨会(1983年,成都)就出版有《山海经新探》一书(笔者的论文《山海经试注(选)》亦收入其中)。需要补充的是,丁振宗(马来西亚)的《破解山海经古中国的X档案》(中州出版社)。[2]  [5]  [10]
以上版本是学术性的(自然不包括20余年来神秘文化泛起后所出版的普及型、猎奇、漫画、戏说式等非专业性作品)。这些版本大多数附有若干绘图,其来源主要是:在明清《山海经》版本附图的基础之上,广泛收集历代文献、碑刻、画像砖、器物画(陶器、玉器、漆器、青铜器、瓷器、丝织物等等),以及岩画、壁画等载体上的古人物图案、古动物图案,从中发现与《山海经》内容相关的古图,以及可与明清《山海经》插图相比较的古图(不完全统计在一千至二千幅之间),其代表作即山东画报出版社的《古本山海经图说》(马昌仪,2000年),学苑出版社的《全像山海经图比较》(马昌仪,2003年8月)。如马昌仪2007年的《古本山海经图说(增订珍藏本)》前言所述,其即是选用包括清吴任臣《山海经广注》、日本文唱堂版《怪奇鸟兽图卷》在内的16种图本。由于这些图基本上都没有地理方位信息,因此其功能仅限于对《山海经》所记人物、动物的图形再现。

资料知识

以下为有关《山海经》较重要研究资料,供有兴趣者研究:
1、最早提到“山海经”的信史,是司马迁的《史记》,其卷一百二十三《大宛列传》第六十三有:“太史公曰:《禹本纪》言“河出昆仑。昆仑其高二千五百余里,日月所相避隐为光明也。其上有醴泉、瑶池”。今自张骞使大夏之后也,穷河源,恶睹《本纪》所谓昆仑者乎?故言九州山川,《尚书》近之矣。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也。”[25]
2、现可见《山海经》最早版本是郭璞《山海经注》,其卷首有西汉刘秀《上山海经表》,全文如下:侍中奉车都尉光禄大夫臣秀领校、秘书言校、秘书太常属臣望所校《山海经》凡三十二,今定为一十八篇,已定。《山海经》者,出於唐虞之际。昔洪水洋溢,漫衍中国,民人失据,[危攵][阝区]於丘陵,巢於树木。鲧既无功,而帝尧使禹继之。禹乘四载,随山刊本,定高山大川。益与伯翳主驱禽兽,命山川,类草木,别水土,四岳佐之,以周四方,逮人迹所希至,及舟舆之所罕到。内别五方之山,外分八方之海,纪其珍宝奇物,异方之所生,水土草木禽兽昆虫麟凤之所止,祯祥之所隐,及四海之外绝域之国,殊类之人。禹别九州,任土作贡,而益等类物善恶,着《山海经》,皆圣贤之遗事,古文之着明者也。其事质明有信。考武皇帝时,尝有献异鸟者。食之百物,所不肯食。东方朔见之,言其鸟名,又言其所当食,如朔言。问朔何以知之,即《山海经》所出也。考宣帝时,击[石番]石於上郡,陷得石室,其中有反缚盗械人。时臣秀父向为谏议大夫,言此贰负之臣也。诏问何以知之,亦以《山海经》对。其文曰:“贰负杀窫寙,帝乃梏之疏属之山,桎其右足,反缚两手。”上大惊。朝士由是多奇《山海经》者,文学大儒皆读学,以为奇可以考祯祥变怪之物,见远国异人之谣俗。故《易》曰:“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乱也。”博物之君子其可不惑焉。[26]
3、最早收录《山海经》的艺文志是班固的《汉书》,其卷三十·艺文志第十有:“《山海经》十三篇;《国朝》七卷;《宫宅地形》二十卷;《相人》二十四卷;《相宝剑刀》二十卷;《相六畜》三十八卷。右形法六家,百二十二卷。古之势形法者,大举九州之势以立城郭室舍形,人及六畜骨法之度数、器物之形容以求其声气贵贱吉凶。犹律有长短,而各征其声,非有鬼神,数自然也。然形与气相首尾,亦有有其形而无其气,有其气而无其形,此精微之独异也。”[27]
4、学术界认可的、较重要的古绘图版本有日本《怪奇鸟兽图卷》及清吴任臣的《山海经广注》。其一,《怪奇鸟兽图卷》,2001年日本文唱堂出版,是江户时代(1603-1867,相当于中国明清时期)根据中国的《山海经》图绘画的彩色图册,共收图76幅,据《全像山海经图比较·导论》中介绍,初步研究,其中66幅见于中国明代胡文焕《山海经图》,二者在设图、神名、风格诸多相似,只是一些或加入日本风格。其二,吴任臣《山海经广注》刻本,成书于1667年(清康熙六年),是清代最早山海经图本,该刻本承袭六朝张僧繇、宋代舒雅的体例编图,在图像造型上144幅图中,有71幅全部或大部采自胡文焕本。(注:吴任臣《山海经广注》刻本流传广而杂,有乾隆图本、近文堂图本等,又有书院本、官刊本、民间粗本等,虽都以原本为摹本,但良莠不齐,变异甚大。)[2-3]  [5]  [23]
5、对《山海经》内容性质的认识,历代说法不尽相同。《汉书·艺文志》把它列入形法类,而刘秀(即刘歆)则认为《山海经》是一部地理博物著作。西晋郭璞很推崇《山海经》,认为它是一部可信的地理文献。至明代,胡应麟认为《山海经》为"古今语怪之祖",始将该书列入"语怪"之书。清《四库全书》也把此书列入小说类。近代鲁迅也认为此书是巫觋、方士之书。然而,大多数学界论者认为《山海经》是一部早期有价值的地理著作,其中尤以《五藏山经》(即“山经”)地理价值最高。

《山海经》异兽本该存在,如今为何踪迹难寻?作者  作者子繇

《山海经》历来被认为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至今大多数人仍将其视为上古神话传说。而其中记载的众多异兽的形象经常会用来作为影视剧的创作题材,这就更会让我们以为那些奇异的动物仅仅是古人的脑洞大开。但近年来的研究却屡屡显示,《山海经》中所记载的异兽正在不断被发现于世界各地。

一:存活的山海经异兽

《北山经》中记载了这样一种怪兽,“其状如兔而鼠首,以其背飞,其名曰飞鼠”。看完这个,不知你的脑海中是否会构建出这样一种形象,一种长得像兔子的动物却长了一张老鼠的面孔,而它竟然还有一对会飞的翅膀?这世界上竟有这样的动物,你不是在逗我吧!

可这世上还真就有!《北山经》中提到的“飞鼠”现在也叫“鼯鼠”,现实生活中的它并不是我们想象中张牙舞爪的异兽形象,反倒是十分娇小可爱的。飞鼠如今多生活在亚洲东南部,除此之外,在欧亚大陆和北美洲也有它们的踪迹。飞鼠因长有一双翅膀而得名,而实际上它们的翅膀发育并不成熟,严格来说只能称为“飞膜”。飞膜可以帮助飞鼠在树林间快速滑行却无法实现像鸟类般的翱翔。

 

《西山经》中记载“文鳐鱼,状如鲤鱼,鱼身而鸟翼,苍文而白首赤喙,常行西海,游于东海,以夜飞。其音如鸾鸡”。这“文鳐鱼”就是今天我们所说的“飞鱼”,飞鱼长相奇特,胸鳍特别发达,很像鸟类的翅膀。它在海中可以以每秒10米的速度游行,还能跃出水面十几米之高,据统计,其飞行的最远距离能达到400多米。飞鱼的长相的确是“状如鲤鱼”,它们有着像鸟一样的翅膀,身上有着青色的斑纹等等,这些与《山海经》里的描述十分吻合,由此可见《山海经》中的记载其实是十分写实而又生动的。

 

如果飞鼠和飞鱼还不算是咱们生活中常见的动物,那么“其状如鸮,青羽赤喙,人舌能言”的鹦鹉和“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的猩猩,则一定是你所见过的。正因为这两种动物是我们十分熟悉的,以至于初读之时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它们,甚至还会觉得其描述语言十分贴切和生动。反推而论,那些初读时我们未曾能形成联想的异兽可能只是我们现在所不熟悉的动物,但并不能代表它们不存在。

二:为何至今难觅踪迹

语言习惯造成的误解

遍览其书,我们会发现一个规律,《山海经》的作者在描述异兽特征时所使用的语言是一套固定的模式。即多用“状如”某种常见动物的形式来描述一种当时不常见的动物。而按照现代人的语言习惯,若是让我们给一个没有见过老鼠的人做一个描述,总不外乎说它有四条腿,一条细长的尾巴,一对圆圆的小眼睛和一张尖尖的嘴。而类似“细长”、“圆”、“尖”这样带有显著特征的形容词却正是《山海经》中从未出现过的。或许是数千年前的古人由于词汇量不甚丰富,以及质朴的风气对语言的影响使得其语言习惯与后世有很大的不同,但《山海经》中的描述并非是不可信的。

《东山经》中记载了这样一个异兽“其状如菟而鸟喙,鸱目蛇尾,见人则眠,名曰犰狳”。翻译过来就是说这种野兽长得像兔子,嘴如鸟喙,眼睛像猫头鹰而尾巴像蛇。那么猫头鹰的眼睛是圆的,蛇的尾巴是细长的,鸟的嘴是尖的。可能这就是作者想要表达的意思。犰狳同样是一种现存的动物,它们生活在中美和南美地区,是一种濒危物种。犰狳有着尖尖的嘴,圆圆的眼睛,尾巴像蛇一样细长,身上还有甲片。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犰狳便会将全身卷缩成球状,将自己保护起来,这不就是惟妙惟肖的“见人则眠”吗?

 

读过《山海经》后再细想,那些看似神乎其神的描述,不外乎是将各种当时人们生活中所常见的几种动物的各个部分拿来类比形容一种不常见的动物,如此却恰好可以说明这些异兽就是当时真实存在的,因为它们并没有长出多么不可思议或奇形怪状的器官,它们身上的任意一个部分都是可以在现实中找到原型的。而拿一样东西去类比另一样东西在主观选择和理解的过程中则不可避免地会出现一些偏差和误解。

思维定式造成的误解

我们去理解《山海经》中对于异兽的描述时,往往会出现两种思维定式带来的偏差,一种是认为我们没有见过的动物就应该是不存在的,一种是将自己的理解方式强行赋于其上。我们对“眼见为实”的偏执使我们轻易否认了许多未曾听闻的事实。其中有大量类似“六足”、“九尾”、“三翼”这样的描述,因为这样形状的动物似乎并不符合常态,所以我们想当然地就觉得那是作者虚构出来的。其实回想我们的生活,这样的异形动物也并不少见于新闻报道之中。

如果我们可以站在作者的角度去适应《山海经》中的语言习惯,我们会发现所谓的“八身”,或许只是在形容章鱼的八只脚。古人对动物的身体也许并没有现在这么明晰的界定,若试着用作者的方式来描述章鱼,称其为“一首八身”其实也未尝不可。这也就意味着,《山海经》中所描述的一些异兽很有可能是我们现实生活中常见的生物,只是因为我们的误读反而让它们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变异和灭绝

在奇妙的生物界中,蕴含着形形色色的变异现象。生物变异无疑是生物界中一种普遍存在的现象。我们也可以做这样一种推断,《山海经》中所记载的异兽经过上千年的时间若能延续繁衍到今天,应有不少会经历变异和进化,或者说书中记载的某些生物就是经过变异的形态,故而与当时寻常所见之动物不尽相同。现在因过量使用化学药剂、农药、化肥等对环境造成污染而引发的基因突变的例子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少见,相反若是经历过千年时间的演变,我们如今见到的动物和《山海经》中的描述分毫不差,那反倒是奇怪了。

除了生物变异,生物的灭绝现象也会是造成我们如今不能尽识《山海经》中所载异兽的原因之一。据悉,地球上的生物曾有40亿种,而如今所知的物种只剩近200万种。引起物种灭绝的外部原因主要是由环境因素引起的,千年以来,中华大地的地理、气候、环境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么生存在其中的生物也必会随着环境的变化发生改变甚至因为不适应变化了的环境而被自然所淘汰。近年来有据可查已灭绝的动物如,台湾云豹于1972年灭绝,西亚虎和爪哇虎于1980年灭绝,亚欧水貂于20世纪末灭绝,而这些灭绝事件还在不断增长。

 

《山海经》中所记载的异兽可能会因为多种原因而不存于今,但书中确有不少动物是可以在现实中找到原型的。若仅仅因为我们如今未曾见过而彻底否认了它们的存在,岂不可叹!若我们首先愿意相信它,而去研究它,那终有一天,《山海经》会为我们展开上古世界的那幅神秘图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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