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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康熙的议论谈宗泽、岳飞等抗金
作者:xue(摘 …  文章来源:中国网  点击数2202  更新时间:2007-1-2 15:30:21  文章录入:admin  责任编辑:admin

清康熙帝《御制文集》第三集卷19有《宋高宗父母之雠终身不雪论》,今将其文字摘引如下:

金兵破辽之后,兵已满万,人强将猛,非宋之所敌,明矣。备责不能卧薪尝胆,以雪父兄母后之雠,则高宗何辞?若论李纲之忠言不听,岳飞之丹诚不用,设使谏行言听,则必胜金兵于朱仙,生还二帝于汴京,朕实不信也。何也?根本已久不固,人心已久不一,上无惯战之良将,下无用命之士卒,天下虽有勤王之名,真伪莫测,虚实难分。高宗久在金营,孰强孰弱,自有切见,若使复雠雪耻,再整江山,实不能也,势使之也。孟子曰:“寡众弱强不敌也。”

若论讲和之非,我太祖高皇帝因祖之雠,戊午起兵,战必胜,克必取,所向无敌,有往必成。神威圣武,深仁厚泽,犹念中国涂炭,数次议和。明朝引南宋讲和之非,始终不悟,归罪兵部尚书陈新甲为秦桧,弃市示众。发天下兵迎战,如袁崇焕、毛文龙、洪承畴、祖大寿、唐通、吴三桂,前后千余员,凡出关者,非死即降,靡有孑遗。财赋因之已竭,人心随而思乱。百万雄兵,尽没东海,亿兆穷民,罹于边戍。元气尽伤于关东,闯贼蜂起于陇西。贼至京师,文武逃散,无一死于难者,岂非当日不主议和者乎?

偏安社稷,犹存一线之脉络,若为雪耻复雠,同死于国难者,尤不知于明末同乎?异乎?文天祥云:“社稷为重,君为轻,立君以存社稷,存一日则尽臣子一日之责。”实千载忠君之语,君与社稷并而为一也。使高宗匹夫之勇,死而无悔,不顾社稷,以死雪雠,又不知当时议论如何耶?

康熙没有正面肯定秦桧,但是,在降金乞和的问题上,宋高宗与秦桧既是君臣一体,肯定宋高宗“偏安社稷,犹存一线之脉络”的政策,无疑也就是肯定秦桧。他又称“上无惯战之良将,下无用命之士卒”,当然也就将岳飞、吴玠、刘锜、韩世忠等将一概否定,认为岳家军等不能击败金军。“必胜金兵于朱仙”,“朕实不信也”。

康熙帝其实对宋金战争的历史没有深入了解,只是怀着民族偏见,以胜利者的口吻,用明清对峙的历史为喻,发了一通议论。然而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臣僚和文士们对上述圣谕,奉承唯恐不及,i又岂有发表异论的余地。时至今日,个别学者还是愿意为宋高宗 和秦桧的降金乞和政策作某种程度的辩护,他们也许没有见到过康熙此篇文章,但所持的议论实有相通之处。

特别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人类不分种族和民族,一律平等的正确理念,大大深入人心。这是一种古人和近人不可能有的正确理念。我们正是由此种理念出发,不怀种族和民族偏见,力图公正地、客观地评价历史上的各种种族、民族纠葛和斗争,一视同仁地评价历代皇朝的是非得失。

近一千年间,中国北方主要是女真和蒙古两个民族互为雄长。女真族及其遗裔满族先后建立了金朝和清朝。就治理中国而论,清朝的得分应高于明朝,而金朝的得分却无法高于宋朝。不论得分高低,也不论是何民族居统治地位,我们对各个专制皇朝的倒行逆施当然无须予以掩饰。

就坏的方面说来,金朝和清朝确有一些共同之处。如进入中原之初的强烈破坏,不同程度地强制推行奴隶制,使社会倒退;对汉人强行剃头辫发,清朝有所谓“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激化民族矛盾;大规模地掠夺田地,清朝谓之圈地;金朝迁居中原的猛安谋克户,也与清朝的八旗子弟经历类似的腐化和衰败命运,如此等等。

但就立国势态而言,金朝又显然不能与清朝同日而语。宋金对立与明清对立在事实上,也不可能如康熙所论,可予以等量齐观。

新兴的清朝尽管面对着衰败的明朝,但事实上决非只依赖满族的力量,即可吞灭。清朝所以能够吞灭庞大的明朝,得力于两项成功的政策,一是满蒙联合,二是巧妙地使用明朝的降将降兵。明朝的致命伤之一,则是被迫进行两线作战,对外对付清军,对内又须对付李自成和张献忠军。即使如此,清朝对明战争也决不是像康熙所吹嘘的那样,“战必胜,克必取”。例如袁崇焕就曾是清朝可怕的敌手,却因崇祯的多疑和猜忌,被清朝施用并不高明的反间计,即将袁崇焕置于死地。袁崇焕无疑比岳飞死得更冤更惨,直到清人公布真相前,还一直被误认为是卖国贼。清朝在统一内地后,又能开疆拓土,在相当程度上恢复并发展昔日唐朝和元朝两大帝国的规模,这是它对中华民族发展所作的主要贡献。

金朝兴兵之初,兵锋甚锐,在横跨两个年度,其实大约仅一年时间,就灭亡北宋,远比清朝灭明战争痛快。但是,金朝初期主要是皇族统兵,辽宋的汉人降将既无高明的人才,也未得到金廷的重用,而特别是与蒙古一直处于敌对状态。如果说,南宋方面由于韩世忠、岳飞等军剿除了范汝为、李成、曹成、杨么等诸多反叛武装,数年之间,有了稳定的后方;金朝事实上却陷于北有蒙古,南有宋朝的两线作战窘境。

在成吉思汗建国前约二百二、三十年,蒙古就一直是辽金的西北主要边患。元人修辽、宋、金三史,有一条重要原则,即凡是对蒙古不利或说坏话的记载,就一律予以删削或篡改。现代史家的研究已经证明,与辽朝不时发生战争的阻卜,即是蒙古。金朝吞灭辽朝后,就接收了蒙古的边患。估计金朝官史中原先肯定有不少对鞑靼,即蒙古的战争记录,但元人编修的《金史》中,虽已涂沫得相当乾净,如今却仍有蛛丝马迹可寻。宋人的《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96载,金熙宗天会十三年(公元1135)冬:

金主亶以蒙古叛,遣领三省事、宋国王宗磐提兵破之。蒙古者,在女真之东北,在唐为蒙兀部。其人劲悍善战。

此处说蒙古在“女真之东北”,显然有误。《大金国志校证》卷9同年亦载此事:

冬,皇伯领三省事、宋王宗磐提兵攻盲骨子,败之。大金初起,常假兵于彼。其后得国,不偿元约,故彼有怨言。宗磐乘其不意而攻之,由是失盲骨子之附,而诸部族离心矣。

据《三朝北盟会编》卷99《北记》,金朝兴兵攻宋时,其军中确“有达靼家”,可与《大金国志》之说印证。此外,今存金完颜希尹碑虽有残缺,也记载了“萌古斯扰边,王偕太师宗磐奉诏往征之”,“入朝奏捷”,“宗磐悉以所获□赏军士”,完颜希尹(谷神)与完颜宗磐(蒲鲁虎)发生争执。这当然是最原始的记载。然而《金史》卷4《熙宗纪》只是记载当年十一月,“以尚书令、宋国王宗磐为太师”,并无攻蒙古的记录,同书卷73《希尹传》和卷76《宗磐传》也都不载攻萌古斯,即蒙古事,无疑都是被元朝史官所删削。

大致在天眷元年(公元1138)或二年(公元1139),金朝“遣万户湖沙虎伐蒙兀部,粮尽而还。蒙兀追袭之,至上京之西北,大败其众于海岭”。ii在金朝多年的宋使洪皓就回报宋廷说:“彼方困于蒙古。”iii迫于南北交兵的形势,金朝甚至愿意对更弱小的西夏作出一定的友好姿态,割让了若干原属宋的土地。iv

清太宗于金朝诸帝中特别盛赞金世宗,说:“世宗者,蒙古、汉人诸国声名显著之贤君也,故当时后世咸称为‘小尧舜’。”v清太宗此说是服务于联合蒙古,共同对付明朝的策略,却是根本歪曲史实。因为当时的蒙古人并未在大金皇帝治下,也根本不可能承认金世宗是他们的“贤君”,而民族偏见甚深的金世宗却是苦于对蒙古用兵。vi金军对蒙古的杀掠和破坏势不可免,却因元朝史官的笔削,无文字记录传世。金朝最后就是亡于蒙古与南宋的联军。

以上论述了金朝与清朝所处的军事大环境迥异,而金朝前期的对宋战争也与清朝的灭明战争无法相提并论。

当金军初入中原时,由于宋徽宗时的专制腐败统治,宋军无疑是一触即溃,或不战而溃,根本没有能力进行野战,只能进行守城战。王禀指挥的太原保卫战,则是当时最悲壮的一幕。宋军两次救援太原的失败,其实已决定了开封失陷、北宋灭亡的命运。金军初入中原,正如宋方记载所说,可称是“有掳掠,无战斗”。vii

南宋初立,宗泽以东京留守的身份,事实上主持前沿军事,情况就发生重大改变。从建炎元年(公元1127)冬到翌年春,金军在灭辽破宋之后,正值兵威最盛,又在最善战的完颜宗翰(粘罕)等指挥下,对开封发动了最凌厉的攻势,却遭受严重挫败。这与北宋末的开封失守形成鲜明对照。顺便说一句,何忠礼先生为自己的《南宋史稿》辩护说,此书不写宗泽抗金,是因为“与《史稿》所述的其他内容相比较,仍然处于次要地位”viii其实,将宗泽指挥东京留守司军等击败金军进攻置于“次要地位”,正是表明了何忠礼先生的学识和研究水平。宗泽原是根本不懂军事的文臣,并且已至七十高龄,行将致仕,却在国难当头之际,毅然负起救国重任,并且迅速地从军事外行转变为内行,成为宋朝最优秀的统兵文臣,难道就不认为可敬和可贵,而值得在《南宋史稿》中予以论述?宗泽准备乘胜大举北伐,却不幸因心力交瘁而病终。但即使他死后,金军仍不敢进攻开封,这也同样证明了宗泽重整的军威。

宗泽的逝世,又不能不使南宋抗金战局发生逆转。在宋高宗和黄潜善、汪伯彦的昏暗政治下,南宋终于走向蹙地数千里,自黄河退到大江的悲惨局面。建炎三年(公元1129)、四年(公元1130)间,金军渡江作战,既是其军事胜利的颠峰,却也走向了物极必反。韩世忠指挥的黄天荡之战,使金军受到挫折,岳飞又麾兵克复建康,将金军全部逐出江南。但张浚不听曲端、吴玠等将的忠告,轻率地在富平举行大规模会战,又使宋朝丧失陕西的大片土地。完颜昌(挞懒)指挥的金军也尚有能力发动攻势,占领淮东。

但到绍兴元年(公元1131),张荣率抗金义军在缩头湖一战,赢得全胜,遂迫使金军退到淮水以北。金军倾注全力攻打四川,吴玠军在当年的和尚原之战和绍兴四年(公元1134)的仙人关之战,使金军蒙受自灭辽破宋以来的两次惨败。岳飞麾兵收复襄汉六郡,两年后又再次北伐,以及金军在绍兴四年冬进犯淮南的的失败,则标志着金朝军威的进一步没落。

宋高宗登基之后,就不断遣使,卑辞厚礼,一意求和。但金朝最初一心吞灭南宋,根本不肯承认南宋的重新立国。直到建炎四年,才放还秦桧,施展“以和议佐攻战”ix的策略。绍兴二年,又放还宋使,承认可以让南宋立国。翌年,金朝第一次向南宋派遣和谈使节。绍兴八年(公元1138),双方初步达成和约。但主战的完颜宗弼(兀术)等人于次年发动政变,杀主和派,对宋重新开战。

当时,金军的主力和基干是女真骑兵,最利于在秋冬季节纵横驰骋于平原地区。和尚原和仙人关两战是山地战,金军尚可说有“以失地利而败”的因素。然而到绍兴十年(公元1140),刘锜军进行的顺昌之战,则开创了在平原地区大败金军的新纪录。x如果说,顺昌之战尚有利用女真人不耐酷暑的天时,而以逸待劳的因素,则岳家军大举北伐,又是在闰六月之后的七月,即在最利于女真骑兵发挥威力的天时和地利条件下,以少击众,先后在郾城和颍昌两次大战中,大破金军主力,并乘胜进军朱仙镇,再次破敌。纵观北宋末到绍兴和议前的宋金战史,一个基本史实是宋军愈战愈强,而金军愈战愈弱。

关于岳家军的战绩,确有史料方面的缺憾,今存的《金史》固然扬胜讳败,而宋方由秦桧主持修史,又力图堙没岳家军的军功。尽管史料的残缺不全,但岳家军战绩的基本情况还是可以考证的。例如面对岳家军的兵威,金军曾被迫放弃开封北遁,见于《鄂国金佗稡编》卷8《鄂王行实编年》所载。《金史》卷77《宗弼传》说,在岳飞出兵后,完颜宗弼(兀术)命孔彦舟占领开封。按金朝出兵重占河南之地,早在绍兴十年五月十三日占领开封,xi则《金史》所述,其实是岳飞在七月奉诏被迫班师后的重占,可与《鄂王行实编年》之说互相印证。

为了寻求历史记录的公正和客观,我们姑且置岳珂的私家传记《鄂王行实编年》于不不顾,而专引宋金双方的其他记载。关于岳飞大举北伐时的军事形势,身居金朝的宋使洪皓说:“顺昌之败,岳帅之来,此间震恐。”xii直到岳飞身后二十年,金海陵王率军南侵,“胡人自为‘岳飞不死,大金灭矣’之语”。xiii关于岳飞个人的军事才能,当岳飞入狱时,南剑州布衣范澄之上书救援,说:“况胡虏未灭,飞之力尚能戡定。”xiv岳飞遇害后,金使刘祹讥刺宋人说:“江南忠臣善用兵者,止有岳飞,所至纪律甚严,秋毫无所犯。所谓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所以为我擒。如飞者,无亦江南之范增乎!”xv宋孝宗时为岳飞议谥的文件说:“忠宣洪公(皓)在虏,尝遣蜡书至,太上(宋高宗)以赐其家,言虏中所大畏服者,张浚与公(岳飞)而已。他日忠宣还,因奏事,论至公死,不觉为恸。”xvi张浚是文臣,本人并没有统兵打仗,对于他的成败得失,在此暂且不论。岳飞身后六十年,金章宗招降宋吴曦诏也强调说:“且卿自视翼赞之功孰与岳飞?飞之威名战功,暴于南北,一旦见忌,遂被叁夷之诛,可不畏哉!”xvii可见岳飞作为一代最优秀的抗金名将,是宋金双方所公认的。

出使金朝,后来逃归的宋汝为,在岳飞班师后上书说:“女真乘袭取契丹之锐,枭视狼顾,以窥中原。一旦长驱,直捣京阙,升平既久,人不知兵,故彼得投其机而速发,由是猖獗两河,以成盗据之功。既而关右、河朔豪杰士民避地转斗,从归圣朝,将士戮力,削平群盗,破逐英雄,百战之馀,勇气万倍。回思曩昔,痛自惭悔,人人扼腕切齿,愿当一战。加以金人兵老气衰,思归益切。是以去岁顺昌孤垒,力挫其锋,方其狼狈逃遁之际,此国家乘胜进战之时也。惜乎王师遽旋,抚其机而不发,遂未能殄灭丑类,以成恢复之功。”xviii宋汝为当然熟知金朝的情况,他认为“金人兵老气衰”,又称“王师遽旋”,即岳飞班师,“遂未能”“成恢复之功”。完颜兀术的心腹、悍将韩常私下对人说:“今之南军,其勇锐乃昔之我军;今之我军,其怯懦乃昔之南军。”xix《朱子语类》卷136说:“绍兴初,岳军已向汴都,秦相从中制之。”《三朝北盟会编》卷208《林泉野记》说:“飞乘势欲深入,而秦桧议和,屡诏班师,乃还,寻失所复州县。”可见历史真相决不是像康熙所论,是宋高宗“偏安社稷,犹存一线之脉络”,而是宋高宗的偏安政策,迫令岳飞班师,才使金朝得以在中原立足,造成了南北分裂的长久化。

宋高宗当然不是昏庸之主,他处置军国大事,决无大气魄和大器识,却不乏小聪明和小伎俩。自从绍兴七年(公元1137)以后,他对诸将,特别是岳飞愈来愈猜忌,但迫于金朝的军事压力,又不敢不用岳飞,藉以护卫自己的皇位和半壁江山。岳飞在绍兴十年被迫令班师后,悲愤交加,力请辞职。但宋高宗的回诏却说,“未有息戈之期,而有告老之请”,“所请宜不允”,xx表明他尚不敢顺水推舟,乘机解除岳飞的兵权。然而一年之后,宋高宗不仅敢于解除韩世忠、岳飞、刘锜等将的兵权,还进一步将岳飞处死。这又表明他对“偏安社稷”已经有了足够的把握,根本不用担心“兵老气衰”的金朝会卷土重来;他不仅已不需要抗金将领护卫自己的皇位和半壁江山,而解除他们的兵权,杀害岳飞,只能更有利于自己的偏安政策。故元朝史臣在《宋史》卷365《岳飞传》论说:“高宗忍自弃其中原,故忍杀飞。”可谓是一针见血。

关于宗泽、岳飞等指挥的抗金战争的正义性,人们已经论述很多,在此不必再论。应当指出,我们如今强调各民族一律平等的理念,决不意味着就应当抹煞古代抗金战争的正义性。

自宋以降,关于宗泽、岳飞等抗金,各朝都有议论。宋人本有更详尽的文字记录,可惜今已佚亡。至于自元至清,不论持何种见解,即便是长于考证的清代学者,也根本做不到如今人那样,以现代科学方法,最大限度地网罗史料,进行细致和深入的研究。人们只需稍稍翻阅一下如《廿二史札记》、《陔馀丛考》之类,就不难发现此类史论与今人研究的差距,而康熙所论,当然就更是自鄶以下。通过以上论析,对于康熙的议论,人们不难得出结论:偏见与无知相比,往往距离真理,距离公正的评价更远。

(原载《史学月刊》2004年第4期)

i 如赵翼《陔馀丛考》卷20《兀术致书秦桧之不可信》其实应是奉承和发挥康熙所论。

ii 《要录》卷133绍兴九年,《大金国志校证》卷10。

iii《会编》卷221洪皓行状,《盘洲文集》卷74《先君述》,《宋史》卷373《洪皓传》。

iv 《金史》卷134《西夏传》。参见李蔚《简明西夏史》第226--227页。

v 《清实录》卷32崇德元年十一月癸丑,《太宗文皇帝圣训》卷3。

vi 《金史》卷6《世宗纪》,大定七年,“移剌子敬经略北边”,十年,“参知政事宗叙北巡”。同书卷71《宗叙传》说他“巡边”,“将战,有疾,诏以右丞相纥古烈志宁代”。说明当时军事情势的严重,竟必须动用声名最著的大将纥石烈志宁。同书卷88《纥石烈良弼传》则记载“参知政事宗叙请置沿边壕堑”,又证明蒙古力量之强,以至金朝只能商议消极防御。同书卷24《地理志》又叙述金世宗大定后期,已在北边修筑边堡和壕堑。这些都是元朝史官删削金朝官史后所存留的蛛丝马迹。宋使楼钥《北行日录》也反映了大定九、十年间,金朝正在对蒙古用兵。

vii 《要录》卷43绍兴元年春。

viii 《中国史研究》2001年第3期《辨误举错,贵在求实》。

ix 《大金国志校证》卷7。

x 《会编》卷202汪若海札子。

xi 《要录》卷135绍兴十年五月丙戌,《永乐大典》卷3586《毗陵集·乞屯兵江州札子》。

xii 《鄱阳集》拾遗《使金上母书》。

xiii 《浪语集》卷22《与汪参政明远论岳侯恩数》。

xiv 《鄂国金佗续编》卷30《南剑州布衣上皇帝书》。

xv 《说郛》卷18《坦斋笔衡》。

xvi 《鄂国金佗续编》卷14《忠愍谥议》。

xvii 《金史》98《完颜纲传》。

xviii 《宋史》卷399《宋汝为传》。此传说“绍兴十三年,汝为亡归”,显然有误。参据《要录》卷139绍兴十一年三月丁卯,宋汝为归宋,并一度“投岳飞军中”,应为绍兴九年事。又据此份上书说:“今闻其力图大举,转输淮北。”可知宋汝为此书上于绍兴十一年的淮西柘皋和濠州战前。

xix 《要录》卷133绍兴九年冬。

xx 《鄂国金佗续编》卷4《颍昌捷后俄诏班师上章力请解兵柄致仕不允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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